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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吴一隅很少联系了。每次我想和他说些什么,他都会敏锐地捕捉到我的意图逃之夭夭。我想和他解释,但好像没有解释的必要。无论他的节目是不是唐文谦毙的,我们之间都会止步于此了。

        我没有向任何人抱怨吐槽,只是有些不舍和难过。唐文谦看出来我们之间的冰点,一直陪着我,有空就带我吃吃喝喝出去玩,甚至有什么活动和聚会也带着我,第一次的时候我简直是受宠若惊。因为我的思维还潜意识停留在他对我有所图的层面上,等见到他的那些朋友,他向别人介绍我说这是对象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惊喜和不可置信同时冲击着我,我捏捏自己的手指,以确保这真的不是梦。他似乎一直都在观察我,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我的小动作。他拉着我的手让我捏他,我脸红心跳地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从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堂而皇之向别人介绍我,相对于我的懵圈,他更是淡定自如,仿佛这是正常的,没什么好令人惊讶的,在我看来却有非同凡响的魅力。在KTV的包厢,我紧挨着他,其他人说说笑笑,有的抢麦克风唱歌,有的划拳劝酒,昏暗又炫彩的灯光下,他微微侧脸,我盯着他英俊的眉眼,看他勾起的唇,他捏着我的手,声音沙哑:“害羞了?”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脸都更红了,只知道瞪他。他瞥我一眼,轻笑:“爷的小混世魔王真可爱。”

        高中的时候我和橘子是这种场合的主角,到大学就不同了,我们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就像脆弱的泡沫,风一吹就了无痕迹,只有实打实在土地里扎根的树才会逐渐获得所有人的目光。唐文谦就是。我们没坐一会儿,就有人过来调笑,眼神扫着我,对上唐文谦的视线后收敛许多,笑着说:“唐哥,这、这不得敬谭哥一杯酒啊?”我听到有很多人喊唐文谦都是用不同的称呼,最常出现的就是唐哥和文谦哥。

        我松开他的胳膊,想接过那杯酒,唐文谦却快我一步,说我酒精过敏,他替我喝。我收回手。那人说替喝可得喝三杯,唐文谦勾勾唇,笑着说三十杯他也能喝。等那人走,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我酒精不过敏。唐文谦拍拍我的手,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你男人还没倒,轮得到你?”我弯起嘴角:“那你什么时候倒?”他转头看着我,我在他的黑瞳里看到傻笑的自己,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吻上来,我有些惊慌,赶快推他,他放开我,刮我的鼻子,随后转过去:“倒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甜滋滋的,嘴里都是酒的醇香。有人递他烟,他接,但是不点,那人递他火,他摆摆手,笑着说嗓子最近发炎,抽不了。我松开他正准备站起身,他拉着我的手,抬头看着我,眼神询问我。我弯腰说给他买水喝。因为桌子上都是饮料和酒。他像是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捏一把我的屁股,我一惊,他拉着我坐下,圈住我的脖子,整个人都压到我身上,我被挤到沙发角落,被他遮得严严实实。他低低地笑,分不清是真的开心还是嘲笑:“小笨蛋,怎么分不清借口,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努努嘴,对上他的目光:“可是你不是别人。”他的笑收了,盯着我很长时间,有些动容地问:“那我是你什么?”我眨眨眼:“你不是我男人嘛,你刚刚自己说的呀。”他像是僵住了,我捏捏他的脸笑:“唐文谦,我的确很好骗,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所以你别骗我好不好?”

        他深吸一口气,说好,然后亲我的嘴,唇齿之间又回答一遍:“好宝宝,不骗你。”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我真正想表达的,但我的勇气只有这么一点,只敢借着其他事说。随后又有不少人来敬他酒,他都搂着我,挡着别人的视线,一杯一杯地喝,我像被圈在雄性领地怀里的雌性,被杜绝一切其他雄性的目光,仿佛谁的出现不论什么原因都会被唐文谦视为挑衅。

        唐文谦占有欲很强,他从没有很直白地说出来或真正的因为什么而生气,但会盯着我和别人说话时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我看其他人时也会顺着我的视线去看,我看的时间越长,他的脸色就越阴沉,就算是和他一起出去吃饭,我的目光多停留在服务生身上两秒,他的气场都会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不会直接问我什么,而是旁敲侧击,服务生是不是很好看,穿的衣服是不是很好看,只要我说服务生的优点,他就不再说话,然后再也不带我去那家店吃饭,哪怕他们的味道很好。

        唐文谦的怒气好像是有阀值的,我一直处于阀值之下,所以他还可以和颜悦色。真正感受到唐文谦阀值之上的时候是因为一个叫宋凉的男生。那天他说要带我出去吃饭,但临时通知开会,我就在他们开会的楼下等他。百无聊赖的时候有个男生抱着一大堆东西和我擦肩而过,正准备艰难费劲地上楼。我脑子里正想他这么上楼东西会不会掉,他的东西就噼里啪啦掉一地。他看起来很急,我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和他一起捡。他戴着黑框眼镜,长的很俊秀,朝我说谢谢,我说没关系,然后看清正在捡的文件。他是党支部的,管理一切入党事宜,掉的都是学生档案。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帮他送一程,毕竟他再掉就不一定能有人帮他捡了。他非常感激我,一直说谢谢,说他叫宋凉,有时间一定请我吃饭。

        他需要去的地方是五楼。这期间唐文谦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因为没手接,宋凉又急,也没功夫接,等送完东西我就赶快给他打电话,宋凉却拉着我要请我吃饭,这边电话通着,我只能尽量压低声音和他说不用不用,有朋友在等我,他说那留个联系方式吧,我一听就炸了,只能着急忙慌先把电话挂了,然后快速和他说自己的电话号码,他电话打通后说有时间联系,我赶快给唐文谦打过去,却是正在通话中,下到一楼看到他正对着我,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夕阳的光洒在他肩上,他宽肩窄腰的身材极好,背后停着如黑豹般的黑轿,非常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我却感到胆寒,腿都是僵硬着挪到他面前的。

        之前测过他一米九三,比我高整整十厘米。就是这十厘米,经常压的我喘不过气。我抬头看他,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我拉拉他的西装袖子:“文谦……”他低低地嗯一声,伸手牵住我的手,温凉的触感传来,他忽然勾起嘴角,笑的我发毛:“怎么,犯错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是帮他拿东西,真的。”他点点头:“上车。”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之前我随口向他提的,他当时摸着我的脑袋说记下了,有时间就领我去,我以为他是随便说说的。他坐在我对面,筷子几乎没怎么动过,只是淡淡地看着我,让我也吃不下去了:“我不想吃了,我们走吧。”他没说什么,领着我回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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