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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家里的时候她常常害怕，怕开关门的声音，怕窗户外面的不锈钢网，怕不开灯的房间，也怕他这个哥哥，甚至会害怕给她买的那些小玩偶。

        他们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为她消除这些恐惧，窗户外面的网拆掉了，又给家里的每一扇门都换了静音把手，每晚都给她留着客厅和卫生间的小夜灯，拿着小玩偶陪她玩游戏，学校里的亲子活动，他们也一次不落地陪她去。

        因为她拿了家里的钱，秦岸川打过她，可在那之后，他也倾尽自己的所有，一笔一划地教她好好写字。他后悔过，却不知自己后来的那些努力，究竟能消除她心里多少恐惧与隔阂。

        好在在家里住了几年以后，她开始不害怕那些毛绒玩具，她偶尔也会跟这个哥哥亲近，会让他背着自己爬山。她慢慢相信，他们真的是一家人，她是实实在在被偏Ai和被保护的。

        然而最终，他还是没有做好一个哥哥，常常在话语间让她伤心，让她有了委屈也无处倾吐，让她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长大，却仍然对他抱有最大的善意。

        他失血有些多，四肢开始不听使唤，他艰难地一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另一只手，终于替她擦掉了一点眼泪。

        “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念念一直都很勇敢，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好哥哥，总是欺负你，如果爸还在，一定会替你教训我的。”

        他无力地笑了一声：“这些话……不应该现在才跟你说，更不该让你……承受我那么多坏脾气。”

        秦念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多的血，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堵住他的伤口，他身T里的血在一点一点流逝，他们之间本就层层隔阂的亲缘似乎也变得飘渺起来。

        “你不……不能道了歉就不管了，你还要……还要教我写字的，我只喜欢这一件事情的，你答应爸的事情还没有做到，哥，我没有……没有怪过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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