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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天(一发完) (12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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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袖笑眯眯地也不解释,把罐子重新塞好干草推进床底,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又要抱褚岑。

        狐狸团起尾巴卧在他软和的臂弯里。他早就恢复好了,可是不知怎的暂时没动过离开的念头。不过这也不难理解,这儿有一个人给他好吃好喝供着——虽然肯定比不上在山上,但云袖任他怎么欺负也不生气,这倒是真不生气。山里那群家伙面上嬉皮笑脸的,实则阳奉阴违,早就教他看不爽了,再说......他给自己又找了无数条留在此地的理由,当然仍是暂时的。

        他才不会一辈子待在这破地方。

        褚岑转了下脑袋,闻着人身上淡淡的香味,一颗心安静下来。

        狐狸于是从冬天留到了春天。

        开春时他陪云袖过了个年,云袖穿了件新袄子,很长很厚,整个人看着软乎乎的。等到放烟花了,云袖就抱着他去院子里看,不敢往人堆里扎,就静静地寻了个角落站着。褚岑藏在衣服里,仰起头时看见云袖小巧的下颔,看见上边一点红色的小痣。

        “褚岑呀,”云袖在漫天烟花爆竹里的喧闹声里低下头,轻轻对他说,“新年快乐。”他虔诚地闭上眼许愿。

        狐狸意识到自己盯着人看得走神了,掩盖什么似的冷哼一声,没应话。

        装钱的罐子从一个变成三个,又变成一个,最后变成一个荷包。云袖把铜板兑换成了银两和碎银。荷包是自己绣的,他白天没空,只能在晚上挑起油灯一针一针绣。灯草也是他自己拧的,浸在油里。火烧得很稳,就是不够亮,云袖绣了一会儿就得放下来揉揉眼睛。

        他没学过女红,做了拆,拆了做,扎破了好多次手指只能用嘴把血珠含掉。褚岑笑他女孩子家家,有一回看他又一次被刺了,那针老尖,一个不留神就出了许多血。他终于忍不住问:“这是给自己做的,还是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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