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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的家教课林文羽撑着病T上班，说没两句话就开始咳嗽，h曜曦看她一眼，默默出去倒了杯温水，塞进她手里。

        林文羽有点受宠若惊，「谢谢。」

        脸皮薄的少年马上别过头，趁着她休息喝水的间隙，自顾自在本子上涂鸦起来。感冒病毒让林文羽整个人头晕目眩，连带平常焦虑课程进度的思绪也慢了下来，喝了几口後，转头看向h曜曦的笔记本。

        他在本子上惟妙惟肖画出一只奔跑的猎豹，豹脸上涂黑的狰狞泪痕几乎划穿纸面，注意到她在看，h曜曦转过头打量她一眼，难得放柔声音说：「脸sE这麽差，不舒服的话今天就暂停上课吧。」

        林文羽盯着他的笔尖移动，「你很喜欢创作这些作品吗？」

        有些意外她会这麽问，h曜曦放慢作画的笔尖，良久才回道：「因为只有这时候，我才能创造出一个可以让我随心所yu感受的世界，而不是一堆看不懂的、扭来扭去的字。」

        林文羽撑着脸仔细看他的涂鸦，她没有太多艺术监赏力，但h曜曦笔下的线条这麽流畅活力，又让她想起那些已经被h母丢掉的雕刻品，每一个都鲜活得像封存着h曜曦的生命。

        感冒的不适一点点削弱理X，林文羽心里挣扎许久，张口问：「我知道已经快来不及了，但你想不想试试看准备作品集，用特殊选才的管道去申请雕刻学系？」

        h曜曦顿了下，狂躁地把画好的猎豹涂掉，抛开sE铅笔，「不行，我家里希望我念商学院。我已经不够聪明，再不听话就没有价值了。」

        林文羽紧握着杯子，温度缓缓沁入掌心，连带给了她冲动的勇气，「价值不是由别人衡量，是你自己要感受到意义才对。」

        「不对，价值得由世界来衡量，即使是我爸Ai买的那些艺术品也都是明码标价。」h曜曦望向她，向来锋利的语气却柔和了些，「老师，你还是这麽天真。」

        「在该天真的年纪好好天真，没有什麽不好啊。」

        林文羽垂下眼，想到早上h曜初看她的眼神，肯定也是觉得她很天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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