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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悟与分别(修改末尾演讲讲稿)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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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影回头审视自己的演奏,除了这四个字之外,竟然也想不出其他的评价了。为了配合布鲁克纳的指挥,为了协调其他的乐师,他确实用了中正平和,无懈可击的演奏方式。然而这种方式,显然不能让作曲者满意。

        魅影希望小施特劳斯能给出进一步的意见,更具体的想法。但是收到的成打的信件里,偏偏没有来自维也纳世家圈子的。对方似乎更愿意提携布鲁克纳,对魅影避而不见。

        他只能沿着这四个字自己摸索,当日的演奏,到底缺少了什么?

        为了解开疑问,魅影一连听了十多场《蓝》曲的演奏,有的在维也纳大剧院里,有的在旅馆附近的小酒馆里。演奏的人既有成名多年的音乐家,也有刚刚入门的爱好者。他们的水平大相径庭,可是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音乐中自然流露的,对这条河流,对这个国家的爱。有些爱踊跃热情,有些爱沉静沧桑,难以磨灭的,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归属感。

        魅影对奥地利并没有特殊的情感,但他听懂了,也明白了。自从他被人带出卡特老宅,他就没有了'家'这个概念。马戏团不是家,巴黎歌剧院不是家,即使回归老宅,也不再是家。因此,他的音乐浓墨重彩的情绪中,唯独没有那样的归属感。他演奏的《蓝色多瑙河》,只是路过的一条河。

        这个下午,借着艾斯曼离开的时间,他拿出小提琴,就像在歌剧院的地下室一样,以一个初学者的身份,再演奏了一遍。

        当他从曲调的余音中回过神来,就看到艾斯曼抱着牛皮纸包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一脸的安详舒展。丝毫没有注意到蛋糕的油迹已经透过了牛皮纸,糊在他的浅蓝色外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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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典

        围着旅馆的餐桌,王尔德一行人神情凝重。桌上的土豆汤升腾着热气,五个食客都没有吃一口的兴致。

        欧仁蜷着背坐在椅子上,这是他第一次没有遵循贵族的坐姿。这个半大的年轻人看起来像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用并不存在的甲壳保护自己。

        王尔德和爱文斯相邻而坐,正和欧仁对面。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油渍,开口说:”具体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现在旅馆的外面有五六个雇佣军,也许更多。据说他们是为了防备刺杀而来的。但是我并不信任他们。同时,在看不到的地方,也许有几个杀手正盯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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