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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说呢。”接待员松了口气,一边为表格盖章一边嘀咕:”您这是错过了好时候啊,要是搁几年前,报出这个姓氏来,多么风光!您以后学考古,碰上加仑教授可有些糟,他到处说拿破仑用大炮轰掉了法老鼻子那事儿。行嘞,这个文件袋拿好,去找您的监护人。您的监护人是——”
“卡特德里奥。”欧仁双手接过文件袋,露出了有些青涩的笑容:”谢谢您,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
他走出办公室,抬头看了看雅典的蓝天,顺着崭新的走廊向外走去。正值下课时分,一群群学生蜂拥而出。经过他时,都不由对这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孩多看一眼。
“完了完了,这次我的几何肯定要完。今天那个老头哭了好几次阿基米德,估计那边成绩已经下来了。”
“哭阿基米德有什么用,我们从克里特岛回来也不给透透题,一年的东西谁几天能吃透啊,他自己又不是欧几里得!早知道考古要学数学,我当年就选希腊文学了!”
“嘘,这话别让加仑教授听到。看到那些美国人工作后,他已经迷上数学了,还和校长说要给我们加课!”
“您好。”
他说得正起劲,一个陌生的少年站到了他面前。对方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一看就没怎么晒过爱琴海的阳光,整个人看起来和已经在克里特岛染了一身匪气的他们格格不入。
“你好啊,有事儿吗?”他颇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打扰了,刚刚听您说克里特岛,请问您知道卡特阁下在哪儿吗?7”
王尔德就在不远处。
作为一个荣誉讲师,王尔德原本连个桌子都分不到。等到考古队从克里特岛回来,念在他为学校投资和扬名的双重功绩,他才破例有了一个单人办公室。他对这个只容转身的小房间万分珍惜,这里是雅典唯一能隔开社交和记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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