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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前,傅宣燎又往时濛的病房走了一趟。
仍旧见不到人,他退而求其次:“能帮我带句话吗?”
江雪抱着双臂挡在门口,犹豫片刻,问:“什么话?”
“那幅画……就是那幅《焰》,我已经知道是时濛画的了。”
江雪先是一愣,而后嗤笑:“你才知道啊?不过听说那画已经没了,怎么的,还想问濛濛讨一幅?”
“不,不是。”傅宣燎说,“我想向他说,对不起。”
到底是骄傲惯了的人,被拉到鬼门关前走一遭,非但不追究,还几度上门,低声下气地道歉,连江雪的态度都有些松动,毕竟关于偷画的事,他之前也被蒙在鼓里。
然而江雪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又恢复冷漠:“这话你该当面对他说。而且,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傅宣燎不知道她说的“没用”指的是这句道歉来得太晚,还是旁的意思。
想起江雪之前说时濛“总是把所有事情憋在心里”,傅宣燎张开嘴巴半天,只问了句:“他……不委屈吗?”
被误会这么多年,被他百般践踏羞辱,连解释的机会都得不到,为什么不趁机报复回来,打他骂他,或者干脆把他丢到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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