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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濛自是不理,等到修锁师傅上门来,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把方方正正、看着分量就不轻的锁,傅宣燎才恍然明白过来。
师傅哐哐哐地给院门安锁,傅宣燎问在监工的时濛:“这是为了……防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濛连午休都将院门紧锁,中午日头高悬,风却很大,守在门口的傅宣燎被吹得头昏脑涨,盯着高度足以轻松攀越的铁栅栏看了半天,到底不想吓着里头的人,忍耐着没爬上去。
他向来急躁,小时候学钢琴学篮球学画画,统统都没撑过一个星期,可对时濛,他必须拿出十二分耐心。
这个世上也只有时濛,值得他付出全部的耐心。
秋天的浔城翻脸比翻书还快,下午时濛出门去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阴了下来。
他们乘坐的这趟21路公交车空调坏了,风从四面八方都在往里头钻,傅宣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备好的暖贴,递给时濛。
“贴上吧,哪儿冷贴哪儿。”他还是站着,弯腰护住时濛的姿势,“我给你挡着,没人看见。”
从诊室里出来,时濛看见傅宣燎手里又多了个暖手宝似的东西,见他出来就往他手里塞,说这个可以缓解寒冷引起的肌肉僵硬,对手指关节的血液循环有奇效。
回去的路上时濛握着它试了试,热流贴着皮肤往里传递,暖和的手确实比冻僵的手好活动许多,上回来学的几个复健动作,这回做起来都不怎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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