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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宣燎看见时濛的脸色就知道这东西买对了,高兴地说要买好吃的庆祝。
“还记得你给我买的糖炒栗子吗?”他说,“浔城也有这家的分店,等我给你买回来。”
时濛恍若未闻,沉默地低头玩手。
这次去医院除了接受复健指导,还一并把手上的固定绷带拆掉,伤口已经愈合,医生说今后不用再裹着了。
只是横贯掌心的一条粗疤明显至极,看得人心惊。
时濛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座位上甚至把玩起了这道疤,用指腹磨,用指甲抠,让一旁的傅宣燎提心吊胆,几欲出言阻止。
好在时濛玩了一会儿便觉得没劲,手搭在膝盖上,歪靠着车窗玻璃,在公交车的摇晃中沉睡过去。
后来时濛回想起这天,仍觉得难以解释。
性格使然,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过在公共场合睡着的经历,能在走走停停、嘈杂吵闹的公交车里睡着,实在是件稀罕事。
他自然不愿意将原因归类为身边坐着那个人,只当最近太累了,加上车里开了暖气,昏昏欲睡实属正常。
只是没想到不过十来分钟的“松懈”,就让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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