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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猜测我是否认同并不重要。你或我需要在意的只有它是否有存在的可能性。非要我来回答的话,我并不否定你的猜测喔?不过,倘若真的有‘第三个织田信长’,那一期你要如何解释,我们记忆中‘织田信长’都是主公呢?”
“并非相貌的一致,而是行为上的一致。就算同为‘织田信长’,明智殿下和主公也是完全不同的人。像是主公这样个性的角色,世间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吧?”
一期一振看着鹤丸国永狡黠的笑容,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端端正正的跪坐姿势也放松了下来:“请不要开玩笑了。您这个连为难都算不上吧。”
“不不,有的时候要说出来才能理清思路喔。光是想着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可是消极回答问题。”
一期一振忍不住又笑了一声,算是认同鹤丸国永的歪理。他说道:“主公当然是因为——啊,这个时候还是拿松永久秀来举例比较好吧?”
“松永久秀显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是我们溯及历史,有关‘松永久秀’的痕迹无疑是我们所知的那个松永久秀本人留下的,不管是画像还是事迹都是如此。但是,若是因此就判断,这是因为‘松永久秀’和‘这时代的松永久秀’相貌一样所以能相互替代,这未免太过草率了。”
“只靠主公和明智光秀一个例子,是难以证明这一点的。你和我,焉知主公与明智光秀的相貌问题,不是某个特例?”
“啊,因为缺乏能对比的例子,所以确实难以反驳?”
“因此,松永久秀才是在创造历史的人。”一期一振说道,“不管‘这时代的松永久秀’原本创造的历史如何、不管我们所知的‘历史’本应如何,都会被穿越而来的松永久秀的所作所为覆盖掉。他即为‘正史’,‘原本的松永久秀’不管本来做了什么,都仅仅是‘野史’。时之政府通过后世的文献去还原以前的历史,因此灌输在你我脑中的‘历史’,只会是‘正史’。”
一边这样说着,一期一振露出了有些为难的模样。
“实在抱歉,我好像不是很擅长叙述这种东西……以我的叙述风格,应该只会将简单的东西越说越复杂吧。那么,就换个例子吧——如果再度有人穿越而来,顶替了我们认识的‘松永久秀’,那么我们记忆中的‘历史上的松永久秀’,也会是那个新穿越而来的人。在他被顶替的那一瞬间,他的过去未来就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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