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跪是不是等于屈服?
李斌的教育里其实没有什么关于尊严的片段,这东西他没有,我也没有。
头颅里头的血和鼻腔里的汇成一道,脸皮热辣辣的。李斌的手好像还摁在我脸上。
李斌的打人很重,总是很重,但从很小,初一初二,我就总是希望李斌打我。抽耳光也好,踹我也好,打我总比无视我要好。
李斌的放养政策使我在真空里长大,空无的世界里,我仰望李斌像仰望太阳,他的抚摸和殴打一样都是阳光。
小学作文写家人,老师说家人就是住在一起的人,家人就是彼此有着深厚的血缘关系,互相爱着的人。
我和李斌住在一起,于是问李斌爱不爱我。他说:“春儿,我没有家人,你也没有。”他挠挠下巴上的胡茬。“而且我也不爱你。”
李斌没有心,他注视我,目光平和,我甚至不是一个笑话。
没有爱的小孩儿长不大,我终其半生来求李斌爱我,哪怕一下。
现在不一样,现在我吸了好多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