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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张明远。"他展卷细看,殷昭倒是想了一出好法子,亲征在外让他代掌朝政,便声若冰霜,更添几分冷色,"当年东宫讲学时,他连《春秋》断句都读不顺。"
待太监颤颤巍巍退下,程雪崖立召沈砚。年轻翰林自袖中取出一册:"大人,今日市井流传的话本……"翻开扉页,赫然题着《龙床囚探花》,配图中衣衫不整的男子被锁链缠在龙椅上,眉目间竟有几分神似。
"查源头。"程雪崖撕碎话本掷入香炉,火苗窜起时照亮他颈侧未消的咬痕,惹得沈砚不由一愣,"重点查张明远府上采买的仆役。"
忽闻窗外瓷器碎裂声。程雪崖推窗望去,见两个宫女慌慌张张收拾茶盏碎片。年长那个低声道:"突厥可汗派使者找人议和的事……"
靠窗的小宫女抬头撞见程雪崖目光,惊得打翻托盘。青瓷碎片四溅,一片划过他手腕,血珠滴在案头《突厥边境布防图》上,恰落在雁门关处。
暮色四合,殷昭正在行营研究舆图。羊皮地图上突厥疆域被朱砂圈出,指甲掐出无数月牙痕,旁边堆着七个空酒壶,壶身犹带水渍。
"陛下!"亲卫冲入跪倒,"前锋营遭遇突厥斥候!"
酒壶哐当坠地。殷昭抓过第八壶酒猛灌,喉结急促滚动:"战况?"
"我军……折了三百余人。"
殷昭突然剧烈咳嗽,酒液混着血丝溅在舆图上。亲卫垂首不敢看帝王颤抖的手指,那曾写出"罗襦半解香雪堆"的玉指,此刻正神经质地抠挖"雁门关"三字,竟将羊皮都抠破了。
"传令。"殷昭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未愈的抓痕——程雪崖几日前被做狠时胡乱留下的,"全军后退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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