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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大师左手端水,右手将水花弹到沈季泽身上,垂着眼帘,嘴里念念有词。再去给卢茸弹水时,他就围着财爷转圈圈,嘴里也尖锐地叫起来。
我娃别怕,不是说驱邪吗?大师给你洒点水就好,不疼的,不疼的。财爷的汗衫都被扯得变了形,连忙安抚道。
卢茸却继续围着财爷转圈圈,紧抓着汗衫的指关节泛着白,一张脸失去了血色,眼睛里满满都是害怕,像是某种受惊的小动物。
沈季泽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挡在泓大师面前:别给他洒水,他害怕,别给他洒水了。
财爷见卢茸这副模样也着了急,迭声道:我娃不驱了,不驱了。
泓大师端着碗,一张满是油汗的脸满是无奈:娃娃你别怕,这就是刚从水缸里舀出来的水咧。说完就举到嘴边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财爷一怔,心想你刚才收我鸡蛋的时候,不说这是什么佛涎吗?
卢茸躲在财爷身后,露出一只眼睛盯着泓大师,看他一口气喝掉半碗后才停下了尖叫,只不过眼神依旧警惕,不准他靠近。
财爷拧过腰,用手掌抹去他额头的汗:大师,我娃怕得很,不给他洒水了。
泓大师说:那剩下的这些佛涎不就浪费了?
浪费就浪费吧。财爷见卢茸脸色还没好转,心疼得紧,语气就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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