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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庭在隔壁摆席,你是知道的。我们两家有渊源,我不过去敬杯酒,始终说不过去。”
章何二党相争,说到底是政务上的,私底下并没有彻底撕破脸。章庭为人孤高,平日对何鸿云没什么好颜色,但何鸿云惯来礼数周到,只觉问候一声是应该的。
何鸿云又问:“子陵与我一起过去么?”
江辞舟笑道:“章庭惯来瞧不起我,我就不去了,念昔去了,帮我一起敬一杯就好。”
何鸿云笑了笑,没有立时走,等扶冬一曲唱完,朝她招招手:“你们几个过来。”
随后提点扶冬道:“今夜这席是江公子特地为你设的,我暂去隔壁‘青玉案’敬酒,你可千万把江公子服侍好了。”
扶冬欠了欠身,柔柔应一声:“是。”
何鸿云这话出,曲茂几个老风尘哪能听不出“服侍妥当”是何意,纷纷起身辞说去隔壁敬酒,临行还顺带把竹舍的门掩上了。
门一掩,屋中除了江辞舟与一帮妓子,便只剩玄鹰卫、德荣朝天,与扮作玄鹰卫的江家少夫人青唯了。
朝天与德荣立得笔直,心中滋味难以言喻,一时之间只觉有一粒豆大的汗液从额角滑落。
江辞舟望了扶冬一眼,温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坐过来?德荣,去把我的竹叶青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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