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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荣“啊?”了一声,吞了口唾沫道:“好。”
竹舍中很安静,扶冬携着几名妓子,左右各三在江辞舟身边坐下,朝天抬手,揩了一把额头的汗。
扶冬谨记何鸿云的吩咐,拿起德荣送来的竹叶青斟了盏酒,摘下面纱,声音低柔婉转:“江公子,奴家敬您。”
青唯望向扶冬,那日在祝宁庄她急着挟持江辞舟,没仔细瞧她,而今从这满室灯色中看过去,果真很美,怪不得能做花魁。
扶冬握着酒盏的手白皙柔嫩,宛若无骨,江辞舟垂目看着,片刻,伸手裹着她的手握住酒盏,将杯中竹叶青慢慢吃下,低声道:“这酒被扶冬的葇荑捧过,滋味都与以往不同了。”
德荣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出声来。
扶冬忍不住掩唇笑:“江公子不是刚成了亲?家中娘子斟的酒不好吃么?”
江辞舟也一笑,“家花哪比野花香,几日就腻味了……”
德荣弯腰咳嗽,越咳越大声。
扶冬似有些怅惘:“江公子这般喜新厌旧,过不了几日,也会腻烦奴家的。”
江辞舟手里折扇一挑,抬起扶冬的下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你说得对,我腻味你是迟早的,但我尝都还没尝过,眼下说什么腻呢?先尝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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