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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澜沉默。以为他是睡去却沉默一番缓缓摇头,轻声道:“不是喜欢……”话落又动作迟钝地抬头看他,脸色红晕,双目茫然,伸手拿他手中账本:“若不快些整理完只怕节外生枝”
裴凛玉也不在意他喜欢谁人,只手臂一扬将账目高举:“怕什么,况且你虚报购买的那些可不够这私缺的银两”
“东拼西凑总能解决,况且还有先前每月剩余和月钱”
裴凛玉眉毛一挑:“这月钱可是裴家给正妻的,你就舍得?”
“……总归不是我的”。长澜皱眉伸手去拿,无奈四肢无力旋即倒在他怀内。他全身发着烫,头脑晕沉,意识模糊,昏昏欲睡。恍惚间觉精疲力尽,直接在这怀中睡去。
裴凛玉见状顿时皱起眉心,无奈这人也是个健康男子,身材高挑体重不轻不重,使了番力欲推开又见他转瞬皱起眉头呢喃呻吟。视线忽然落在他右手,虽是上了药却为书写方便只随意包上一层薄纱。
裴凛玉见他侧身枕在自己腿上过分熟睡,忍了再忍这才忍下心中恼火——倒不是怜香惜玉。
无聊闲暇又难以脱身,只好随手翻看账目。说来这纸上字迹娟秀,算不得上乘却也入得了眼。
日落西沉,沉睡的人轻轻梦呓几声,周身温暖,而被他枕着腿的人此时也伏在案上沉沉睡去。手中毫素掉落案台,身侧账目则新添数页。
裴凛玉睁眼忽见怀中人不知去向,屋内燃着灯盏,炉中熏香也是换了一味。身上披着外衣,确是长澜那件。
推门才见长澜在院中练功。他只着薄衣,长发束起,虽是左手握剑却也行云流水,剑法不算高深倒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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