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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高位喜得皇子为讨那妃子欢心而将玉儿驱赶,她不知又要受苦至何时……我与她两情相悦本想隐居安稳,偏偏那群人半年前又寻到她……”
长澜心中一沉,心绪一时不知如何做说——那孩子想必也是……
“我明白先生心情……”
“恕我无礼不敬,可少夫人你非阴人又是明白什么,凭什么玉儿就该遭受那些”
长澜听罢却无愠怒,叹息一声反倒无奈淡笑,眼中平静:“先生可知我也是阴人”
言语淡然却叫卓筠怔愣许久。
长澜又笑:“算不得全是罢了,母亲还曾说我不伦不类”
“你……”卓筠迟疑,似有不信。
“先生不信自是应当,我到裴家时年龄不过十九,如今冉冉过尽八年却连凛玉都不知此。虽有幸不全是阴人,可被迫冷眼又感同身受的日日挣扎又怎不是苦痛”
若全为阴人倒是认命,偏偏又只与他一半血脉叫他得些能脱离的希冀,可虽不用日日煎熬却也事事谨慎生怕叫人窥探知晓,就连裴凛玉情热时也谨慎地生怕被他发觉。
“先生”,长澜又道,“我知先生是被迫来找凛玉,如今应以夫人为先才是,又怎再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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