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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钧低头看她一眼，语气平静：「你怎麽来这里？」

        「这里b较安静，不会被人跪。」她语气嘲讽地轻轻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口热水。

        万钧没回应，只是坐在她对面，像往常一样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板。两人之间一时无言，只有墙边恒定运作的空调发出细微的气流声。

        苏霓看着他翻页的动作，忽然问道：「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太清楚？」

        万钧手指顿了顿，资料板上的页面停在半途。他没有马上否认，只是将视线缓缓收回，盯着她的眼。

        那是一种无声的审视，也是犹豫。

        「我不是要探听你的。」苏霓不回避，只是将热水杯放下，认真地开口：「只是我观察你好几次了，你走路会略微避光，读资料时总习惯将字T放大……还有，早上在训练场，你明明听见我从身後走近，却没立刻转头。」

        万钧低声一笑：「你观察得还真仔细。」

        「职业素养罢了。」苏霓垂眸跟着低笑：「主要是?想关心你而已。」

        万钧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

        终於，他将资料板阖上，语调低缓却诚实：「我在改造时期，视觉模组曾经出过问题。不是先天X，而是在神经晶片升级过程中出了错。那一次……差点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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