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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怕光。」苏霓语气平淡，像是陈述事实，「还有夜视能力过度依赖神经补偿模组，导致白光会产生g扰，进而让你眼球无法即时聚焦。」

        万钧一愣，接着笑了。

        「你研究神经模组吗？」他问。

        「不是，我只研究基因排列。」苏霓摇摇头说道：「但你这种异常反应，跟神经植入T冲突的後遗症类似。我猜，你是属於早期生化改造，对吗？」

        万钧没有立即回答。他靠在椅背上，声音有些低哑：「……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人。」

        这句话里，有些许疲惫，也有难以察觉的安心。他不必再伪装什麽，因为眼前这个nV人，竟然能从这些细枝末节中，理X拆解出他的缺陷，甚至没有一丝怜悯或惊讶——而只是理解。

        苏霓望着他那双灰蓝sE的眼眸，心中竟也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闷痛。

        「你怕别人知道吧？」她低声说，「怕他们知道你也有缺陷，就不会再相信你了。」

        「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雷霆，另一个是作战部的部长，你还没见过。」万钧继续说着：「在这个世界里，太完美的人反而不安全。但我的不完美，反而让我活得更久。」

        万钧转过头，看着走廊另一端亮起的灯光，声音低缓如夜，他转头与她对视，语气变得轻柔：「不过，我没想到，会被你发现。」

        「古人有古人的智慧。」苏霓心情似乎变得轻松许多，连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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