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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置于腹顶的手越收越紧,指尖挖出道道衣痕,直至陷进皮肉里。
里头就像关了数只凶兽,张牙舞爪地要挣破胎衣。肚皮蠕缩个没完,一会儿这隆起一块,一会儿那边起伏得剧烈。
他的手只能压住一处,没有血色的唇开闭了几次,也没呻吟出来。大滴的额汗沿着侧脸淌流,悉数坠在下颌。
“祁连,”不离站起身,高高在上,“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要他还是要我?”
祁连紧抓着剑柄,几乎将半截剑插进土里,抓腹弯腰,许久才说,“…………我恐怕是…要生…”
周遭寂静,早已无人。
“混…账……”捱过这番大痛,手往裤管上一摸,湿糟糟地渗水,这是…羊水…?
祁连抽剑起身,弓着腰板往草丛里走。
他从孕相初显,到后来一日比一日臃肿狼狈,都只有少年贴身照顾。宁可在这坟堆堆里生,也不愿回去将军府。
里头野草疯长,轻盈的白尖草高过头顶,祁连本只想寻一柔软隐蔽之地,速速将孩子产下。却沿着野草被踩过的痕迹,想要寻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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