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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没再来过。听李译说,老师去过师母那里一次。和我们这里情形相似,那边两个人也是相顾无言。珊珊则像胡子探洞的猫咪,刚一得知父亲要来,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些窘境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师母的治疗很顺利,花费也比想象中更少。
望着那箱落灰的水果礼盒,我不由得走起神来。
假如我不催促师母体检,她或许也无法知道老师的另一面。
人与人之间,有小矛盾在所难免。可大矛盾往往让善于伪装的人原形毕露,与此同时,看起来深厚的情谊和关系也一下子撕裂开来,或许迟迟不能愈合,落下伤疤和阴影。
如果有的选,是在命不久矣时爆发这种矛盾更好,还是在身体正康健时爆发出来更好?
假如你的伴侣愿意扮演你喜欢的样子,且愿意一生一世地演,你会不会选择戳破?
坐在李译的车里,我问了他这些问题。
他正在打方向盘,心不在焉,只向我嗯了一声。直到驱动我们这辆破烂的桑塔纳超越前方一辆一直在龟速行驶的奔驰,他吹了一声口哨,偏头瞟我一眼,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拽着安全带,重复:“假如你知道你的伴侣愿意扮演你喜欢的样子,且愿意一生一世地演,你会不会选择戳破?”
“当然会,”李译毫不犹豫,“我不想这样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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