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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个性不允许他享受糊里糊涂的顺从和幸福。
我忽然有些感慨。
“不过,你怎么忽然这样问我,难道你还挂念你那个前男友?”车内后视镜里照出李译审视的目光。
“怎么可能,”我连忙摆手。
提起徐言宙,我还是有些头疼。做过笔录,也熬过几轮问话,在我的证言和确凿的证据下,他会被判死刑也是预料之中。在自己生命的倒计时中,他的信像雪花一样往外飘,一部分给律师和支持者,一部分寄给我我。
在我的点头下,我拿到了几封他亲手写给我的信。
他用词克制,行文充满悔恨,临了还深情告白,希望我不会恨他。
真是一个恶毒自私的人。
经此一事,我几乎已经公开出柜,虽然警署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区别对待。但徐言宙在信中的忏悔,以及他对往日时光的追忆,无异于是在利用并晾晒我的隐私。一边想借此使我心软,一边让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感到反胃。
至于恨。我看着落款,忽然发现,我并不恨徐言宙。我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深刻的感情。即使他害我受伤,使我经受痛苦,让我的性取向和隐私暴露在外面,我也依旧不觉得恨。我只觉得不屑,轻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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