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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未断气的我,倒显得很不懂事。
我回过身,站在病人床头,低头看。
余怀青,好久不见你。
原来你和我也不是完全不同,很像,还是像,张明生不舍得用刀完全改变我,于是你仍然与我类似。只是你很瘦,很苍白。你总流泪,我躺进你的身躯,能感到你眼角的潮湿。
借你的命,借你的最后一口,我融进你的身体,在李译的捏握之中,艰难地动了动手指。
李译愣了一下,继而骤然抬起头。
一滴泪坠下,闪烁一秒便消失。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会掉眼泪。
假如可以,我一定会嘲笑他。
我看着他,一呼,一吸,什么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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