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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他做什么!”老师暴喝一声,忽然站起来,指着我问珊珊,“他是有钱,还是会治病?你还嫌我们家不够乱吗?”
我和老师相识几十载,小杨阿姨离开后,他就是我世界里除老院长外,唯一认定的长辈。但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我不是没见过他发火,他一向对我和李译十分严苛,不容许我们偷懒。
但那种严厉,和如今呈现在我面前的戾气完全不同。
他做了几十年的好父亲,好丈夫,好老师,突然如此爆发,不仅对珊珊讲了重话,话里话外还将我排斥在外。这绝非一时的情绪,这是数十年累计下来的怨恨。
我突然意识到,我并没有那么了解我的老师。
我缓缓往前走,迈过摔碎的玻璃杯残渣,渐渐走向茶几。
上面摊开了几份文件。
假如我没有猜错,那是师母的体检报告。
我拿起来大概翻阅了一下,果然,是癌症。
肺癌,还在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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