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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说有,但这么多年过去,总数是多少,师母从没提过。
但我知道,他是有钱的。既然有钱,这又是演哪一出。
我牵着珊珊,又拉过师母,我们进了卧房。我轻声安慰,但师母好像忽然心如死灰一般,面无表情。大病之下,最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她还没有到病入膏肓的程度,相濡以沫这么多年的丈夫就恶劣如此,她大概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珊珊是个倔强的孩子,她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我突然明白她后来离开港岛的原因。
她以为我死了,去给我献花,花束里的卡片上称我为阿潮哥,而不是师兄,落款只有乐珊,而没有姓,都是她想要从自己生活里抹去父亲的证明。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蠢。
我不敢想象,师母卧病在床时,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对待。
而珊珊又为什么放弃自己在港岛的发展,转去了别的研究方向。
我要开口,却怎么也讲不出话,只好握住师母冰凉的手,用了一些力气,对她说明,我还有一些钱,不需要怕。
师母依旧双眼无神,静静地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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