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如今太学博士享受朝廷赐予的禄利,尚不能搞清楚《易》的真谛,谁又会不计利益,耗费苦心来钻研你的《玄》呢?”
“正因为不思进取,看看你现在的处境罢,俨然是孔子被三桓排挤背井离乡,遭桓魋伐树驱逐惶惶如丧家之犬,又困顿于陈蔡之间,七日不尝食的惨相!”
扬雄不是第一次被刘歆这么骂,当初刘歆去探望他,见满屋子只有一堆书和一张床,不禁嘲笑他:“不进一步追求功名爵位,只想着研学,你真是活该混成这个地步。”
扬雄的反击,便是写了一篇《逐贫赋》,来表明自己的志向,二人的分歧,那时候就开始了。
可与当年不同,或许是老了吧,今日刘歆话语里,还带着一丝敬之深责之切。
扬雄也忍不住抬头道:“子骏知我,我,又何尝不知子骏呢?”
……
和贫寒出身,全靠自己努力,中年才得以来到常安的扬雄不同。刘歆家学渊源深厚,从小就跟着他父亲校书,不必有凿壁之举,青年时成就蜚然,在黄门郎中最为耀眼。
而他的性情也与缄默的扬雄相反,自持其才,怼天怼地,看不起那些把持学术的老儒,提倡将古文经立于学官,使得朝廷上下舆论哗然。
可哪怕刘歆说得再有理,仍打不动那些老儒的固步自封、门户之见,最终刘歆以”改乱旧章,非毁先帝所立“的罪名逐出朝堂。哀帝时,他长期辗转各地做郡官,染病几乎死去。
等再回到常安,瘦了一圈的刘歆变了,他甚至对扬雄捂着耳朵不闻朝政,只埋头于学问嗤之以鼻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