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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空调风吹在冷汗上凉森森的。
情热尚未退却,朱朝阳便意识到无论刚才如何强烈,他们也只是玩玩的关系。
他在他身上怀念故人,他在他羽翼下沉沦情爱。
怎么能说不是一种孽缘呢?
朱朝阳来临江省理工大读书没多久就跟着几个师兄学会了麻将。对他来说麻将是非常简单的游戏,因为他很轻易地就能记住自己码的所有牌的位置,而且数学能力超群,基本上两三轮牌就能算出各种可能情况的概率,很轻易就能和牌,也从来不会点炮。
像这样开着天眼和赌徒们过招,赢钱是理所应当然的事。所以朱朝阳也就越玩越大,什么样的牌局都敢去,就是想要去体验那种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控制感。
朱朝阳一度怀疑他永远也没有办法从那个夏天里长大。
父亲、张老师、严良、普普、朱晶晶和王瑶都熔化在了水产厂的大火里。母亲后来和一个中年司机再婚了,再次怀孕的她终于把生活的重心从朱朝阳身上卸下来,丢掉了十几年的旧物,带着他搬到了丈夫的屋子里住。
张老师死前说,要让他朱朝阳和他一样永远活得和他一样。
仿佛是诅咒的烧伤。
而朱朝阳的肉身虽然在生长,可灵魂总是觉得烧伤的感觉时隐时现。湿热的宁州总是忽然就从他的记忆深处突出,用斑驳脱落的焦糊味道做锋刃,在他心的墙壁上划出一个小小的口子。而赌大牌最后尘埃落定把对手按在尘埃里的快感,会短暂地覆盖那种灵魂深处的烧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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