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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路后院的时候经过了马厩,站在檐下的清江瞧见他,很是兴奋地打了个响鼻,前蹄高高扬起似要发出响亮的鸣叫,他赶紧走近摸了摸清江的头才终于安抚下来。
然后他说这趟就不带你啦。
往北冥山的路不好走,薄枕疏特地从小路出城,租了驿站的马往北面去。骑马整夜临近天亮了,那座巍峨高大的雪山终于显露出全貌。
到了北冥山脚的时候,空气已经很是寒凉。薄枕疏解了马的缰绳,这才披上大氅往山里去。
北冥的雪终年不化,就算是六月的天,也依旧厚厚一层。薄枕疏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里走,呵出的气息变成白雾,不多时,眼睫便结了厚厚一层霜。
上一次走这里的时候,他都没有余裕能够抹把眼睛。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伸手抹了抹,冰霜在手心化开,紧跟着是更多的水液啪嗒啪嗒落在手心里,温热的,但很快丧失了温度,让他只得更为频繁的抹脸。
茫茫雪野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薄枕疏不得不承认这段上山的路确实是太难走了。尤其没有人拽着他往前的时候,目之所及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白,让他的心情急转直下。
可没有办法,他只得一个人往里走。双脚机械的抬起又落下,路上他想起很多东西,薄枕霖为他读过的话本,岑涧之格外喜欢的那把琴,还有沈妄生抱着他从树顶折下的最后的梨花……
想起那些东西的话,他就觉得一个人的路也是可以走的。他可以一个人进雪山,也可以一个人入火海,他想去没有人能够看见的地方,反正从头到尾,应当死的只有他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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