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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对！与你何干？你这狗娘养的，可是昨夜还未挨够揍？！”

        “就是！叫咱们莫要伤人，你何不先撒泡尿瞧瞧你自己！”

        人便是从众的东西，无人开口时，往往谁都不敢轻易出声，但只要有一人出声，余人便会一拥而上，落井下石。所谓墙倒众人推，不过如此而已了。

        此情此景，生平初见之人，大抵都会心寒一次的。尤其是热血赤子，满心兼济天下，却叫这“天下”反咬一口，难免要怒从心头起，觉得这“天下”不识好歹，竟敢恩将仇报。

        幸而姚涵幼年是跟着流民群逃难求生的，人间的疾苦与丑恶，他都见得多了，见状竟并不觉如何。他只是头痛欲裂地按着太阳穴努力想了一想，问道：“那若要请你停手，我该如何呢？”

        对面一愣，接着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许久，笑声方才稀稀落落下来，一个声音道：“你若当真如此听话，想做善人，便拿出些好处来吧。比如——”

        “刚才你家大官给你的那个包袱，拿来吧。”

        乌瓦白墙，春睡海棠。

        粼粼光明之下，重门深院之中，有两尾小鱼追逐跃起，忽然啪嗒跳出水面，溅起一串水珠。水珠晶莹可爱，挂在草头，随风摇曳，鱼儿哗啦一摆尾，很快复又钻入水底。

        然而，便是这么一幅风雅可爱的光景之中，一旁厢房却隐隐传来争执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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