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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此事,菱儿以为,爹爹务必收回成命!”
房中,一名温婉的年轻女子向着上首落座之人躬身下拜,赫然正是严菱。而那上首之人毫无疑问,便是刚从何府打道回府的严余。
只见其人神色愁苦,身边坐着个更苦的严夫人。严菱柔弱的身子弯下去,却像是挺着一根不折不挠的主心骨。丫鬟秋心陪在一边,脑袋压得比房外的海棠更低。
老爷子满面无奈:“菱儿啊……”
他没有半点惊讶,显然对女儿的反应早有预想,只是预想归预想,真看到女儿一副今生已为何家妇的刚烈姿态,他还是忍不住长叹不止。
从一而终当然是好的,可若这门亲事它不祥呢?
何府灭门,灭得实在是太巧也太酷烈,由不得他不多想。他一忧鬼神,二忧圣心,无论哪一桩,都不敢赌。
更何况,提出取消亲事的,其实也并不是他——
半个时辰前,何府灵堂。
严余祭拜了老将军与老夫人后,与何素相对一时,终究是陷入沉默,不知如何开口。
自然是不好开口的。老友方去,尸骨未寒,他一来真心实意哀恸,二来也是看重名节的文人,如何在这节骨眼上说什么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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