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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涵不由莫名其妙，本便摔得发懵的脑袋更混乱两分，好片刻才问道：“若非交欢……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心底隐隐有个念头，却只是一闪便被他压下——

        那不合情理，只是一种奢望。他不该有的。

        何素眼中，他是灭门仇人，如何素所言，先前恩义已在大理寺一笔勾销，此生不复相见才是。如今既然冤家路窄，偏叫重逢，那以人之常情度之，便合该将他慢慢折磨，以慰父母在天之灵才对，譬如今日断他手筋脚筋之举，方算合情合理。是以如此夜半三更之际，特意将他叫来大帐，除了泄欲，他不敢擅作他想。

        何素却仿佛被踩了尾巴，勃然大怒，指节就势顶紧他颈项：“你就这般想被我干？！”

        姚涵来不及辩驳，一阵剧烈呛咳，肋下伤口迸裂更甚，血水肉眼可见地洇出，湿透重衣。何素猝然收手。姚涵喘息不止，昏黄摇曳的烛火之下，面孔愈加惨白。

        须臾，何素低声骂了一句什么，粗暴地去扯姚涵衣襟。姚涵稍愣之后，反应过来，却未出声，只是跟着去帮忙解自己的衣袍。生着茧的指尖与何素凑在一道，失控地打着哆嗦。手腕上的纱布内侧慢慢渗出殷红的痕迹。

        何素猛然一顿。

        下一刻，“刺啦”一声，却是整件上衣被何素撕开。

        十月的檀州，刺骨生凉。胸膛忽然大片裸露在外，姚涵不禁打了个颤，呼吸略微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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