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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话一出口,他便醒觉自己这话说得没理——论法理,姚涵罪当不赦,论情理,何素仁至义尽,论君臣上下,何素是姚涵上官,军法所在,要他去死,他也合该去死,哪有什么余地可辩驳?遑论何素眼下其实并未要他性命。
便是什么都不论,便是算上姚涵从前功绩,而今恩情,这话也好笑:纵然何素有心相救,纵然何素愿去探病,可姚涵伤势与何素探不探望,又有何干?难道何素看姚涵一眼,姚涵伤便能好了么?
他仓促收声。而何素终于瞥他一眼,片刻果然道:“我看他一眼,便能起死回生?”
何素声音仍旧是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沉沉的比寻常更喑哑两分,让岳凉错觉他似乎是压抑着什么。
“……非是此意。”岳凉嘴唇翕动片刻,颓然垂眸,言语难免丧气。
何素黑沉的眸子一动,将他模样收在眼底,俄顷到底是出言安抚:“近来我身体不便,平涛辛苦了。”
岳凉闻言下意识张口想说不辛苦,却听何素不等他组织好语言,便又已开口,将他话堵回去:“难得正月,城中也热闹。平涛不若去看一看,散散心吧。”
“俺……”
“若着实累了,便去歇着吧。你接连辛苦数月,也是该缓一口气了。”
俨然是下逐客令了。岳凉拗不过他,鼓起腮帮子不平之余,也只得拱手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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