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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有人料，这一夜漏断人静之时，姚涵恍惚于梦中醒来，却是隐约瞧见一个不该在此处的人影——

        “……将军？”

        何素俯首相对，只见那张清白又风流的面孔烧得通红，一双眼睛水光流泻，满目懵懂，似乎是烧得有些神志不清，对着何素怔怔看了片刻，忽而伸出手去，生怕点破梦中幻影一般，小心到极点地轻轻去拽何素袖子。

        何素目光一顿，本欲抽走的手随之停在了原处。继而姚涵却未再有动作，只是默默拽着他，安静仰首相望，半日不作一语，宛然一副乖巧的待宰小兽模样，病里伸出头来向着他，引颈就戮。

        何素莫名被他看得心焦，少顷将头一撇，猛然扯走袖子，低声怒道：“莫要装可怜。”

        姚涵猝然一颤。须臾，那双眼中的懵懂醉意如潮水般退去，渐见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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