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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泽——”

        姚涵下意识回身，脸转了一半，忽地停住。身后人不察，已然走近，伸手来牵他：“在房中不见你……”

        身后人欲言又止。姚涵瞳孔稍稍放大，旋即笑了一声：“常清以为我离家出走？”身后人片刻无声。

        姚涵笑容越发勉强。他由着何素将右手牵去，左手赶紧拨乱了额前碎发，仓促之间，自觉似乎是盖住了伤口，方才遮遮掩掩转回身去。

        何素垂着首将他的手握紧：“幸而无事……近日冷落你了，是我不好。我无论如何不该留你一个在家中，我明日——”

        他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却在目光触及姚涵面孔那一刻猝然僵住。姚涵顿时心说不好，顾不上刻意不刻意，抬手就去挡额角伤口，何素却抢先将他腕子握住，按了下来。

        姚涵只得若无其事先笑，顾左右而言他：“不知常清今日挈来什么零嘴，诸如糖藕沙瓜，馅饼莲子，林檎海红……”

        何素抿唇片刻，终究是从他的问话开始答起：“零嘴有的，今日赶上相国寺集会，买着荔枝膏与沙糖绿豆甘草冰雪凉水，又买了三脆羹、莲花鸭签与姜豉，待稍后开了火，都温与你吃……你如何弄成这般？”

        他握姚涵的手都紧了些：“方才听得此间有些响动，以为是外间事……却莫不是有人欺辱与你？”

        姚涵余光一瞥，那群不知哪门哪户的小丫鬟们尚未从视线中消失。何素视线钉子一般挖过来，俨然他若说个“是”，便要追出去兴师问罪。他顿觉有些汗流浃背——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本便重文轻武。何素若追去讨说法，怎么瞧都是百害无利，纵然对方还卖这已然卸甲的小将军的面子，让何素讨说法成功，他名声上也逃不过要再添几笔冲冠一怒为狐媚子的污点，若对方压根不卖这面子……那何素便太过可怜了。

        想到此姚涵立即睁着眼睛说瞎话：“常清多虑了。我性子你最识得，是耐不住寂寞的，这一蹿一跳，一磕一碰，在树上轻轻那么一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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