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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曾想，他还害何素这宅子成了“瘟处”，难怪何素处置田产费时费力。

        那面乳母听见动静，回头将他上下一扫，意味颇为深长地微微挑高了眼梢：“……也难怪能勾了何将军去……好叫你晓得，你与何将军如何，平白不来管教你。只是你这不干不净模样，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藏好尾巴为妙，莫要来招惹与你天上地下之人。你可记住——何将军往后，也不是将军了。”

        阿岩闻言着实不悦，小脸煞白，却仍旧期期艾艾张了嘴，状欲争辩。

        姚涵冲她摇摇头，示意不必，只向那乳母拱手行了一礼道：“大娘教训得是。我记下了，往后当有分寸。”

        那乳母也是高门深宅之人，要些体面，见状点到为止，轻哼一声，扬长而去。

        姚涵此时方才流露苦笑，暗自叹了一口气，扔了手中叶子，原地托腮坐下，呆呆发了会儿愣，冷不防额头却是忽然一痛。他讶然定睛一看，面前一颗石子。

        转头，远处几个小丫鬟回头瞧他，纷纷以袖掩口，也不只是哪一个扔的石子。

        鸟雀在风中鸣叫，池塘蜻蜓点水，浮动一股喧闹鲜活的热气。透明的天地间，水分悄无声息地凝集。

        额头有擦破皮的辣痛。

        姚涵终究报以一笑，揉揉额头，扶着门框缓缓起身。

        便在这时，身后传来迟疑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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