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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房烂瓦的破地,勉强能住人,但说是欺负人也不为过。
晏竽抿进双唇,攥紧手中的信,他不知道收敛脾气,只知道这死婆子亏待了他:“我要见你们老爷,我倒要看看是你自作自张,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打算!”
方才晏竽不啃不响,婆子以为他是个敲打不吭声的闷葫芦,不曾想竟然难对付。她瞬间就垮下脸,嘴角扯着松垮的脸皮只往一边动,说出了推脱之词:“后院的事儿,老爷从不过问。”
“那是谁安排的?你带我去问问他。”
像他这样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理应是个老实的,哪会这般咄咄逼人?带他来此处也是依照事先大夫人的安排,探探晏竽的性子。
见晏竽是个吃不得亏的主,婆子下一句话松了口:“老爷忙着呢,时辰未到……哎呀,怪我怪我,是我记性不好,怎么就带错了路,去错了地方。”
她不等晏竽回答,扭着屁股边走边说道:“少爷来,我带你去你真正的住处。”
说是换个地方,其实不过是换了偏僻的地方。
树下有个丫鬟拖着大扫帚扫落叶,听见脚步声,她闻声望去。
“李妈。”她怯怯的叫了一声。
“凝秀你这个死丫头,你窸窸窣窣见我来不问好就算了,少爷来你还躲在那颗破树下,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少爷进去。”婆子最见不得乡下人,她认为晏竽和这个死丫头就是一类人,那种闷着声,坏心思都存在心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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