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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娴都想翻个白眼给他,说真的,吕布这个人,说他会自杀,她死都不信。项羽这种暴脾气会羞愤自尽还差不多。
“项霸王乌江自尽,至少成立过一番功业,而父亲便是死了,谁会为父亲而悲,谁又为父亲而祭?!父亲便是死了,也只是匹夫之死,天下人,无人可惜!”吕娴道。
这一番重话,说的吕布脸色发白,恍恍惚惚,脸色忽青忽白,眼神忽喜忽忧,茫然不知所措。
“父亲之勇,不输项霸王,楚霸王可立大楚,父亲就未曾想过这志?!”吕娴道“也是,父亲既然一手好牌,打到此种地步,无有志向也是难怪至于此地,从京被人赶出来,东奔西走,无处容身,惶惶如丧家之犬。如今只居徐州,还是从刘备手中抢来的,哪里又比得上项霸王之志?!”
“我……”吕布脸色青白交加,竟失语了。
“父亲啊父亲,你真的是个神人,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错的,一步错,步步错,错至于此,不该反思己失己过吗?!”吕娴道。
“我儿……”吕布拉住她,一副惶恐状,道“为父该如何做?!”
“……”吕娴也真的是服了他,一遇到事,就没主张。
“男子立世,当迎难而上,而天生英雄,更该立英雄之志!”吕娴道“父亲,就不想扎根徐州,立下万世基业?!”
吕布怔住了,道“留,留下徐州……”
“是的,留下徐州,”吕娴道“我们要把这里当成我们的根,扎根九丈于地下,无人可拔。父亲留京,轻于放弃,离京。以后这种心思,万万再要不得了。若是再难的困局,更难的围杀,这徐州不能让出去,父亲征战,更不可轻于自己的根系而不顾,轻易出走!”
吕布打仗真的有个毛病。很大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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