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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您说的是候鸟,这种是留鸟。”年轻人在拍照间隙说,“留鸟终生都只会在一个地方生存,这是它们的归属之地。”
拍完一组照,年轻人满意地叹口气,转过头说:“我听说上校的祖宅也在一个森林茂密的地方,那是您的归属之地吧?”
曾经也有人这么问过他,苍衡恍惚间记起。
那是他最混蛋的时候,那时的他太过年轻。他人奉承的话语养成的自傲在他还未足以担得起勇气和责任的身躯里散漫。再加上目睹那件事后,年少时透明无性的情愫被过早催折,花苞还未成熟就被碾入泥中,以至结出了怪诞扭曲的果实。他不信任任何人,那么多复杂的情感在追着他,在他耳边时而喃喃时而嘶吼,分辨它们太痛苦了,他既没有足够的坚强也没有足够的智慧。于是他选择逃避,用仇恨来简化,只要恨就好了,恨一个人能让其他问题都烟消云散。
他选择的这个倒霉蛋就是白越。
他发疯似的折磨白越,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结于白越身上,一股脑的把痛苦抛给他。白越沉默着承受了所有,即便被侮辱,被嘲笑,被丢弃,被随意地抛给一个又一个陌生人。
那只鸟,那只那么漂亮的小鸟,他折断它的翅膀,打裂它的鸟喙,剪去它的尾羽,让它柔软的羽毛都被污血沾结在一起。
可是白越还是跟着他,一只飞不起来的鸟,即使只剩下纤弱的足也要追随着他的背影。他几乎以为白越是永远,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了。
他想起来了,是一次酒会后,冯决穿过已经抱着酒瓶子斜躺在地的士兵走向他。
酒馆另一边是浑身赤裸的白越,还在被几个尚未酒醉的alpha士兵围着,想来已经不太叫得出声,只能哀哀地呻吟。苍衡的视线大部分被交错的人流遮蔽,看不见白越的表情,除了挂着白浊的肌肤,望见的只有他一起一伏的发梢,看起来非常柔软。
“我真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冯决瞥了一眼白越在的角落,灌了一口酒,“你既不肯放过小白,又不堂堂正正地处罚他,这样不讲道义的折磨,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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