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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浙江布政司使李安庆。
王耻走到外边,“那谁,跪着的,进来?”
“多谢公公!”李安庆如蒙大赦,进屋之后别的话没有,直接跪下磕头。
“多磕头少说话,是你的做官法宝吧!”朱允熥小口喝汤,轻声问道。
李安庆抬头,涕泪交加,“太孙殿下,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叩阙案,臣却是疏忽,有失职之罪!”
“失职罪?你倒是会捡轻的说!”朱允熥不看他,边吃边说,“除了失职,你还有御下不严之罪。杭州府亦是你藩司所在,你看看杭州的官员都什么样子?”
“臣有罪!”李安庆又连连磕头。
“除了这些,你还有任人唯亲,有眼无珠之罪!”朱允熥放下调羹,擦了下嘴,“赵家的庄子连你藩司衙门都进不去,你可知为什么?你身边的幕僚叫龚成那个,是孙效忠的姻亲,直接就给拦了!你这一省布政怎么当的?衙门里你两眼一抹黑?”
“臣愚蠢!臣愚蠢!臣有罪!”李安庆不停的磕头,“臣也是受小人蒙蔽.......”
“闭嘴!”朱允熥呵斥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这些避重就轻的话!若是平日......”
说着,朱允熥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看着跪着的李安庆继续道,“你是洪武三年的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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