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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霁辰不在家这几天,这猫又被奶奶喂胖了一圈,舔毛的时候显得很笨重。她走过去摸它的脊背,隔着窗户问老佣人江霁辰去哪里了,慈祥的老人正在厨房盛菜,笑眯眯回答,“公子晚上应当不在这边吃饭了。夫人派马车在书院不远处把他接回家啦,还不晓得今晚回不回来。”
梦生日有所思地捏着猫耳朵,没再问什么。
吃完饭天色黑透的时候,梦生在院子里挑着灯陪胖猫活动腿脚减肥,影子随着灯光在地上摇摇晃晃。橘猫不怎么亲她,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在她摇曳的影子里打滚,伸出雪白爪子去抓她飞扬的头发的剪影。
夜深了。
江霁辰没有回来。
她把灯挂到架子上,在静悄悄的深夜里迎着夜风出门,把蹲坐在地上的橘猫独自留在灯光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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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上一盏纱灯被吹的摇摇晃晃,白墙后面一棵巨大榆树树冠如盖,上面传来虫鸣阵阵,梦生踩着夏天夜晚的花香进了陶氏,总算在这里找到人来人往的活泛气。
也许是因为没见到江霁辰,总觉得这座城有些空。她独自一人,先去取了折眉先生的牌子,又取过小厮提着的灯,走上折眉先生的屋子。
里面没点灯,黑洞洞的,非常安静。
她目能夜视,上前推开门扇,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桌上依然摆着琴,烛台上几支蜡烛冷清的立着没有点燃,白瓷瓶里插着枯枝,瘦骨嶙峋,旁边软榻上躺着一个人,身影修长,半幅墨绿衣衫披下来垂到地毯上,隐约露出里面靛蓝色的里衫,一身稠丽的冷调。
过长的发黑绸缎一般落在衣上,顺滑乌黑,浓重的色彩衬出折眉先生苍白的肤色,他侧头躺在那里,手指搭在额头,梦生只看见雪白高挺的鼻梁和一点病气的腮色。绯红的,铺满男人清瘦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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