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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眉 “先生果然是做惯了哥哥的人啊” (7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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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眉先生显然发热有一段时间了,都没听见她开门的声响。

        梦生举起手,站在门口的月色下摇了摇牌子底下的铃铛,叮铃铃响。

        折眉躺着仰头往她看来,那张眉目深邃的俊脸果然带着不正常潮红,眼睛迷蒙,看见她时吃惊的睁大,撑起胳膊要坐起来:“阿生——”

        他嗓子哑了,梦生连忙过来扶他,又戏谑的摇摇铃铛给他听:“我又来嫖您了,顺便问问先生安好。”

        折眉高大的身躯半坐半靠着她,刚一靠近,他身上那股热浪便裹着微香扑上前,身上哪里都是烫的,那股潮热气息包裹住她,眉眼却含笑,伸手攥住花牌下面的铃铛不让她摇:“阿生。我晓得了,不要再摇。羞煞我了。”

        “哼,”梦生晃着牌子,这男人这样高大,倒病的奄奄无力,大手攥着铃铛被带的一同摇晃着,手心传出清脆闷响,“先生又与我说笑。先生做的便是这个生意,哪里还会羞于听这铃铛响?烟花地待久了,惯会说这些动听话。”

        折眉忍不住的伏身轻叹一声,吐出一口热气,喃喃说着,“跟别人是做生意,谈不上这些,阿生若来摇这铃铛戏弄我,当真是要……羞死先生了。你也不要常往这来,这样花钱如流水,你家里不怪罪吗?要是想我,我、我可偷偷……出去。”

        他脸颊本来就烧的红,这会儿再红也看不出来,只觉他满眼春情如醉,俯身靠在梦生肩头,仍旧握着那花牌下半边不放,却好像真醉了似的,不肯松手。

        梦生转头,先把他屋里的灯依次点上,注意到送来的药碗还随意放在托盘上,早都凉透了。用手背一贴额头,比她体温还高些,实在是烧的厉害,又探到颈窝,那里一层热汗。她俯下身,被折眉先生主动抱进怀里,两个人身体一个赛一个的热,仿佛要化在一处了,把骨头都熨软,梦生挣扎的伸手,叹了口气,“先生可不要不把身体当回事,当真若病死了,也不见得是多痛快的事,天底下比这痛快的可多的多。”

        折眉顺从的松手让她起来,也不挽留,只以目光缠绵,她忽然捏住男人下巴,端详病容,“这几天病着,想必没有待客?我倒没见过先生接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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