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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眉闭上眼,微侧过头,声音低不可闻,“不想……让你看到。”
但梦生强硬的把他脸又转回来,看着说道,“先生接客时是什么样?笑是怎么样笑,学给我看看。”
被她骑在身下的琴师无奈看着她,那双狭长稍显锐利的眼睛先是有些委屈的看她,见她不为所动,目光便转了开去。
随后很快看回来,眉目舒展,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体贴的笑容,这一笑如春风拂动,眉眼之间没有丝毫的郁结,明明是深邃冷冽的长相,做出这种神情来竟然一点不违和,明净温柔的太过分,好像家里高大的夫君千依百顺来示爱。
梦生顿时明白折眉先生的熟客们好的是哪口。
折眉脸上的这个笑一瞬即逝,那双眼睛缠着她不放,先生身上马上沾了欲,七情六欲之苦煎熬着他,他没办法像对其他人一样露出那个工作微笑,他笑不出来,心里灌满了各种难以自持的情绪来回磋磨,他的心都要碎在梦生手心里,化作潺潺水流了。
“阿生……”他叫着她,眉心微蹙,炽热的手指来牵她的手,低声叫着,“好想你啊……阿生。”
他看她的眼神有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恋慕和依赖,在他察觉不到的情况下,依赖着这个小姑娘并不宽厚的、娇小的怀抱。想要靠上去,想把重量肆意的交给她,想要被她占有、安抚、保护和疗伤。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小就很懂事要强,帮着父母带弟弟妹妹,却被迷晕辗转卖入花巷,从此沦为烟花地卖肉而生的男娼。他骨头硬,刚来时经常想跑,被各种毒打、下药调教,既不愿意学舞,也不学琴,好几年间没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每天拖着一身伤痕在下人房给陶氏浣衣洒扫,十好几岁了,才被折腾服帖了开始学琴,留长长的头发。他年复一年的孤独又痛苦,好像一件货物被买卖,没有人愿意帮他,大家都来来去去有自己的事要做。
只有阿生,阿生瘦小的肩膀主动要他靠着,折眉甚至想要跪坐在床上,把自己高大的身体蜷曲起来,抵进梦生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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