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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华佗不爱担事儿,他远看着还是个直挺挺立着的人,走近点儿便能发现他半驼着背,呼吸很轻但很快,眼下乌青,两只眼睛尽全力撑开着却没有聚焦。
上了台他还能沉下意志调动身体,下了台之后他便是个拖着僵直躯壳的行尸走肉,累成这样本该沾床就倒,可他已经连着小半个月没有睡过一场好觉了。
起初是亢奋,那天被锁在家门外,他守着几个装满药品保健品和零食的塑胶袋,屁股在地板上坐到凉无知觉,楼道里变得黑漆漆的,才被放进去。
大脑被新鲜的快感冲昏宕机,玄关刺白的灯光在他眼里跟普度众生的菩萨身后散发的佛光一样温暖耀目,阿广就是那个菩萨。
华佗眯着眼睛猛地站起来,没捋清楚这时候该感恩戴德还是躬身道歉,浆糊一般的脑子里做出决断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想去抓住阿广的手。
小女孩儿瘪着嘴转过身来,朝他瞪了一眼,细直的眉毛拧成一条,他瞥到那双红肿的眼泡,吓得手跟触电了似的弹回来,再不敢造次。
心脏被油煎了似的焦躁得发慌,魂魄也被抽走了。
阿广没说什么就回了房间,关门的声音也很轻,不想再发出些会惊动人的声响。
华佗将买回来的东西一件件归置好,壁橱里垒得满满当当的卫生巾和棉条的颜色几乎统一,浅浅的粉白蓝糊成了一团。
他摸了下脖子,发觉自己整张脸都在发麻,被后置的痛疚不适猝然一齐泛着酸苦从胃部涌了上来,卡住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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