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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做甚。他只是本能地想要逃跑。至于逃去哪里，能逃多久，他都顾不上想。

        他只是想要走。

        想要……什么都别想。

        岳凉也沉默下来。

        良久，何素方道：“散心而已。你先睡吧。”他挥了挥手，企图摆脱某条大汉蒲扇一般的无情铁手。

        岳凉却仿佛在这一挥下终于下了决心，猛一咬牙，学着姚涵惯用的哄人伎俩，将何素一把攥紧，捧心一般蹙着眉可怜巴巴将他手捧到胸前，用力捂住：“兄长……”

        何素悚然：“……平涛何事？”

        岳凉一双豹眼圆睁，看了他片刻，终于道：“兄长……有什么便与俺说说吧。俺，俺不会说，可俺有耳朵，俺能听你说的。再不济，俺也是与你一道长大成人呢，再怎么说……再怎么说……”

        他吭哧两声，眼睛一闭，豁出去道：“总还有俺呢！”

        ……岳凉以前可从未这般劝过人，这是跟谁学的？！

        翌日，岳凉从府上匀了人手过来，借给何素操办丧事。何素自觉给人添了乱，想要打赏一二，却被岳凉嫌生分都推了回去，那便惟有感激不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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